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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明琮久自知理亏，也不敢说太多，跟在谢霄身旁伸手去拉他的衣袖。
谢霄权当没看见。
“阿霄……”明琮久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，像只做错事讨饶的小狗。
谢霄闭上眼，继续装没看见。
明琮久只好让人把步辇抬近些，试图萌混过关。
谢霄直接摆手让人抬着步辇走了。
明琮久巴巴地跟在后边，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才有机会蹭过去。
谢霄冷眼看着往自己身上蹭的人，琢磨着要不要出去骑马。
“不准想。”明琮久立刻抱住他的手臂，“你生气了可以骂我嘛，不要自己生闷气呀，气坏了我多心疼。”
“心疼？”谢霄转眼看他。
一言不发，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人，不是在气对方，而是在气自己。
“别别！！”明琮久立刻冲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腰，“我不笑了还不行吗，你这人怎么这么难哄。”
谢霄微微错开目光，嘴唇翕动了几下，却又重新抿上，将主人最想问的话封锁了回去。
谢霄收回手，闭眼靠在车壁上，说：“一会拿了药酒，让元宝给你揉揉。”
谢霄原本稍有缓和的脸色重新冻回数九寒天，起身撩开帘子就要出去。
明琮久摸摸泛酸的鼻子，心理涌起一阵暖意，蹭过去拉拉谢霄的衣服：“没有下次了。”
想到这，明琮久忽然“咯咯咯”笑起来。
“虽然人家都说越吵感情越好，但下回吵架你能不能别板个脸不理人的，好难哄。”明琮久抬眼，见他根本没看自己，干脆大方地打量起他。
他想探究这难过的源头，又觉得有些……没必要。
明琮久没有躲开，而是冲他弯了弯眼，曜石瞬间染上温度，像是贴在腕上的珠串散落，尚染着带脉搏的体温。
明琮久有些不习惯，坐没一会就开始不安分，扭捏着探头去看他：“心疼我了？”
他是习武的，这点磕碰的确是小伤，但明琮久不一样，他一直被皇后细心照看着，身子比一般的公子哥还要娇贵许多，但他却说习惯了。
明琮久只好用肩膀撞他：“咱们商量个事好不好？”
这人虽然名声不好，却不是棺材脸那一挂，书里对他的笑描写得很多，除了嘲讽的，还有他生气时的，他每次发火就会露出笑来，这说明他憋着坏，或者说已经想好怎么使坏了。
见他肯开口，明琮久连忙点头，冲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：“阿霄，不要生我气了么。”
明琮久不由得想起书里对谢霄的描述来。
那在之前，他是怎么习惯的？
他没回答，车内便安静下来，只余马车行走的声音。
想了想，谢霄只是抬手轻捂住他额上的淤青，问道：“疼吗？”
谢霄面色稍缓：“为什么自作主张？”
“那我换个说法。”明琮久道，“使坏的是我，如果你被我连累，我会很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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