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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醒来时，距离考核结束已经过去三天了。
病房里没有其他人，黎明起身，拔下固定在手臂上用来检测她身体状况的器械。
听到推门声，黎明回头和拎着水果的老霍对上眼。
“醒了。”
老霍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。
“嗯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黎明不客气地抓了个饱满多汁的果子啃。
她盘腿坐回床上，看上去精神正足的样子，若不是身上还穿着病号服，难以把她和之前生命特征微弱的家伙联想起来。
老霍：“知道你生病了，专程来看看你。”
他特意选的这个时间来，趁着中午，避开了那些来探望黎明的家伙。
没想到凑巧碰上黎明苏醒，看她没什么大碍，老霍也不打算多留。
黎明嘴角一抽：“距离你进来到现在才两分钟不到，这就走了？”
老霍嘿嘿笑了两声，他拉开门朝外走去，“时间就是金钱，过几天我再带着罗娜来看你。”
他放开手，门自动闭合。
听着逐渐消失的脚步声，黎明把核吐到垃圾桶里，扯过被子裹在身上，她打开放在柜子上的通讯器，挨个回复信息。
黎清正巧就在楼下，她收到黎明的消息后就朝电梯走去，摁下上升键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门刚打开，站在电梯角落的老霍微微抬眸便注意到黎清的身影，他目光一凝。
趁黎清还未注意到他的间隙，伸手扶着头顶的大草帽掩住面容。
他穿着朴素，头顶的帽子格外引人注目，有心遮掩反而吸引了黎清的注意。
黎清不免多看了他几眼，眼看电梯门要关上了，对方还是没有动，黎清出声询问：“先生，这里已经是一楼了，您还不出来吗？”
老霍压低嗓音，“抱歉抱歉。”
他侧身从黎清身边走过，黎清只看清他帽檐下的黑白交加的发丝，许是她的错觉，竟从他声音中感到莫名的熟悉。
看着老霍仓促离开的背影，黎清没有多想，摁下黎明所在的楼层。
-
“黎老师，这次考核怎么样？”
瞥见黎清的身影，出于对老师的敬畏，黎明端正了坐姿。
黎清看她身体并无大碍，心里悬着的担子才落下来。
她拍拍黎明的肩膀：“不错，前十名有三个都在我们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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