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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周过来找褚严去食堂吃饭，忍不住在路上抱怨了几句他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临时室友。
两人去到的时候正赶上食堂开饭，纯黑色制服的帝国学员和深蓝色制服的艾欧学员各占一边，泾渭分明。
褚严和方周排完队，端着餐盒寻找空位。
艾欧学员不像对面的帝国学员那样，一排排坐得整整齐齐，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，两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。
方周打开餐盒，喜出望外地说：“居然有新鲜蔬菜，我还以为这三个月都要吃黏糊糊的营养餐呢！”
像朵拉基地这种星系边缘的人造基地，吃用的物资全靠后方供应，新鲜蔬菜比能源还珍稀。
跟方周同样想法的还有不少艾欧学员，大家一边进餐一边交谈，而另一边的帝国学员则始终保持安静，进餐的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。
这种无声的氛围，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压迫，靠得最近的那几桌艾欧学员慢慢地停止交谈，低下头专心吃饭。
无形的压迫还在继续向艾欧学员的阵营蔓延，越来越多的艾欧学员连咀嚼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，唯恐破坏了这种安静，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。
整个食堂变得无比安静，只有咀嚼的轻微声音。
对面的帝国学员吃完后就把餐具摆放在一旁，坐在位置上不动，使得一些早就吃完的艾欧学员想离开又不敢第一个站起来。
就在艾欧学员被对面的帝国学员的气势压倒，不敢轻易动弹的时候，忽然，从艾欧学员的阵营中发出一道轻脆的声音，打破了食堂的宁静。
褚严放下餐具，端着餐盒站起来，在全体学员的注目下走到回收处，将餐盒交还给服务机器人。
经过帝国学员的阵营面前时，褚严略一停顿，开口喊道：“方周，走了。”
方周三两步走到回收处，把餐盒往服务机器人手里一塞，一边大声回应：“首席！马上就来！”
一个跟褚严同年级的艾欧学员望着褚严的背影，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：“首席！等等我！”
边说边飞快地跟上去。
有了第一个，就有第二个，第三个站起来的人，不管是不是跟褚严一个年级的，都争先恐后地追上褚严。
很快，食堂里的艾欧学员就走得一干二净。
帝国学员仍然挺直地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，虽然他们都已经用餐完毕，在首席没有下令离开前，没有人会主动站起来。
终于，从他们的阵营中传来首席的命令，众人才齐刷刷地站起来，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依次离开。
帝国学院的三个首席留到最后。
五年级的首席先开口，却是称呼另一个人：“首席，我记得艾欧五年级的首席长得不是这个样子，也没有收到更换首席的消息。”
能做到高年级的首席，就不会再轻易被别人替换掉，因为能够威胁到他们的人要么已经被收服，要么早就被拔除，反而是低年级的首席被替换的几率比较大。
被称为首席的人没有说话。
“艾欧学院的首席制跟我们不同，他们的首席特权比我们多得多，我听说他们连吃饭都不会跟普通学员挤在一起。”
五年级的首席又补充说，言语间透露出淡淡的不屑。
四年级的首席跟着说：“但是那些艾欧的学员确实叫那人为首席。”
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念头，难道会是艾欧学院三年级的首席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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