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是眼睛，鼻子是鼻子，众人倒吸一口气，妖怪成精了！真不像个妖怪！
她说：“昨个已经交代过，我没有抓人，不认识什么玉梳，什么车贤，没把人怎么样。”
“那你为何害我小儿，敢做要敢认！”车万二弯腰捡她头发，眼睛不离她。
她说：“为什么要害小孩呢？”
“妖怪，休要狡辩！夜里我可是看着你害人的！”车五哥夜里把树驮下山，到现在还跟做梦似的，“你要害我，我偏不上你的当！”他又跟旁人说起夜里的事。
大家又凑近了些，骂出些难听的话。
有些会，万二媳妇，一个小妇人钻进来，“让开，让开！”她劝开大家，“小娘把这妖精的头发剪了，看她嚣不嚣张！”
几只活灵活现的细长飞蟌被打落在地，蓝黑色的羽翼变得奄奄一息。妇人揪着她的头发发狠地剪，剪到参差不齐，剪到能见头皮。
那妖怪拧着眉，不耐烦地看着妇人，万二把妇人拉到一边，她的手抖起来，有些后怕，嘴上不饶，“说不说？”
万二凶她媳妇，“你看看你，成什么样？哪个像你一样，泼妇似的，要不得。”
“你要我说什么？”
她说不出来，看着有点可怜，或者是可恨，大家决定先晾着她，去忙自己的事。有人说不给吃不给喝，先饿几顿，这是把她当人看了；村里小孩看过，吃完饭又跑到屋后观察一阵，捡石子砸她，骂她坏妖、恶妖、偷小孩的妖，这是她又丑又无害。
胡静知她们过来，劝退小孩。
几人说着话，纠纠缠缠。
何芸芸低着头，适时说：“那你总该知道她们在哪？两个在梅山消失的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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