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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心悦他？”莘音极力地撇清和魔尊的关系，手指夹菜似的指着自己眼睛：“我瞎吗？道友你看我瞎吗？我选你也不能选那个魔头好吧？”
羽涅全身顿住，仿佛那个夹嗓子“哥哥”“哥哥”叫他的，不是眼前这人。
羽涅僵笑道：“自然不瞎。”
“是啊。”莘音侃侃道：“那魔头总戏耍我，还骂我，你说我一个芊芊柔弱的女修道者，谁见不怜啊？他就不，一连骂了我好久...而且。”
羽涅平淡问道：“而且什么。”
莘音哭丧脸，肩膀垂下去：“我被他骂的有些上头了，报名了天界的进阶天战，而且不能退战。”
羽涅不解：“你不想去？”
莘音摆手：“不想升阶的仙神不是好仙神，我也不想当水战神啊，可是，我这一月研习法术，练习阵法，却没有什么起色，倒是那二魔演戏陪我练功，确实稍有些起色了，可是比起天界那些有师父提点的，还差的多了。”
“你也看见了。”莘音指着地上被烧的一块块焦黑的四壁，糊焦味儿还没散尽，莘音摊手：“阵法一个也没练成，还烧了个精光，做饭的人也跑了...”
看出羽涅在认真听，他确实听进去了，也许是困的眼直了，错觉他在认真听。
莘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眯起桃花眼，笑道：“让道友见笑了，不过无所谓了。”她手指戳天：“他们都说我是水战神，没有师父罩着谁都敢欺负我，洒扫宫女都不背后议论我了。”
羽涅随口道：“那还好啊。”起码洒扫宫女对你有所避忌。
莘音疯狂摇头：“起先是背后议论我，现如今是当面议论从不回避了。”
“.......”
她倒是诚实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参加进阶天战呢？”
莘音头埋在膝盖里，声音呜呜不清：“第一是被那个魔尊给气上头了，第二也想靠自己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啊，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水战神，我也曾经征战四方，摇旗领战！其实我想认个师父给我指路，第一次做神仙，都没经验嘛，你说是不是？道友？”
这么听来，她参加进阶天战倒是因为他了，他道：“闭门造车确实容易走死局，我对阵法和法术略有心得，不知道长是否嫌弃？”
莘音晦暗的瞳孔倏然亮起来，看不出是哭是笑，你说她哭吧，她嘴唇弯弯，你说她笑吧，她眼里湿湿的。
说出去的话，泼出去的水，虽然有点后悔，就当是补偿了，好像，如果不是他骂了莘音，她也不会去进阶天战了？
晨曦微照，莘音已经做好了早餐，道友主动提出指点她法术法阵，总不能给人饿着或是吃供桌上的硬馒头吧？
倒不是香客故意放硬馒头的，是在里面加了东西使馒头的保质期更长，毕竟香客们也不知道他们送来的贡品真有仙神吃！更有甚者拿墨或锅灰在雪白的馒头上写愿望.....
羽涅被莘音安排住在唯一的房间，唯一的木床，莘音看似委屈，实则舒服极了，直接躺在玄凤柔软暖和的背上睡的！遮风挡雨又保暖！冷了还有自动扇风的凤翅。
一切搞定！莘音敲了敲木板，耳朵贴在门板上：“道友？醒了吗？吃早餐啦。”
羽涅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房间，那两尺长的当墙又当门的木板子，不禁感叹道，神仙历劫着实是惨，天界经济担得起“垃圾”二字。
羽涅根本没睡，听她一连唤了几声，压着不耐烦，回她：“醒了。这就来。”
见羽涅一直盯着她的饭桌看，不好意思地用手又掸了掸浮尘：“你别小看我这饭桌陈旧，其实是千年雷击枣木制成，辟邪效果无两！年头越久辟邪效果越好，看见这裂痕没？就是雷击的痕迹！”
说的神乎其神，眉飞色舞，不像是介绍木桌的。倒像是推销木桌的销售。
那边沉沉道：“厉害厉害。”其实是盯着桌上的饭菜，而且，千年的辟邪宝物，不是也没发近在咫尺的他吗。
寡淡的清粥上几片菜叶子小舟一样飘来飘去，可见这粥得多稀？一盘炒菜叶子，一盘炒菜根，没了。
羽涅也是饿了，想着就喝点水粥罢了。
这边的莘音殷勤地拿碗勺盛粥，通过魂归符，羽涅心跳加快，感受到了莘音此刻的快乐。
“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吧？道友多吃些，莫和我客气哈！”莘音说着，把尽力捞出的米多的粥放在他面前，递过一双筷子，双手往前送，：“快吃吧！吃！”
“好....”
羽涅拿起勺子，蒯了一口，轻轻吹了吹，送入嘴里，囫囵了许久许久...这粥？盐巴腌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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