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杀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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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郑元昊又来到风荷园，沈兰瑛静静睡着，床头绑了几根黑色丝络，看样子是在学习编络子。沈兰瑛一向浅眠，郑元昊推了推她沈兰瑛就醒来了。

“郑元昊，你干什么？”沈兰瑛薄怒。

“带你去杀人。”

凝液境的郑元昊会飞，他揽着沈兰瑛的腰，仅仅半个时辰就已经在百里之外。沈兰瑛的头发被疾风吹得四散飞舞，她想和汽车的速度差不多，可惜没有挡风玻璃。

沈正则是青州总督，青州边境就是西南十万大山，匪盗横行。

郑元昊的神识比旁人强得多，这也是他第一时间察觉到灵气复苏的原因。

聚气境的郑元昊可感知百米之内的消息，而现在方圆一公里以内的动向只要郑元昊仔细感知都能感知得到。

郑元昊把沈兰瑛放到一根粗壮树杈上，沈兰瑛抱着胳膊摩擦取暖，深山的四月还有点儿冷。

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，郑元昊睁开了眼睛，他拎着沈兰瑛胳膊把她提溜了起来，而后揽着她向着一座山头飞去。

那山头上建着一座山寨，应该是附近有名的大山寨，看密密麻麻的屋舍里面的山匪大概有上千人。

山寨收拾得并不干净，路上堆叠着几颗人头，看新鲜程度应该是不久前被撕票的。

沈兰瑛面上看不出什么，右手却握剑握出了青筋，到底是紧张的。

郑元昊拿出黑色面纱系在脸上，沈兰瑛见状也拿出面纱装扮好。

郑元昊和沈兰瑛到了山寨正堂，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当家还在和几个歌姬喝酒取乐。

乌光一闪，玄杀将大当家的头砍掉了，大动脉的鲜血喷涌在几个歌姬脸上，她们尖叫起来。

郑元昊没有动手杀她们，任由她们尖叫，不久漆黑的山寨亮起火光一片，粗声叫骂不断传来。

郑元昊走了出去，几百大汉将他团团围住，沈兰瑛第一次看郑元昊杀人，速度奇快，诡谲狠辣，绝不给人生还的机会，这是沈兰瑛对郑元昊剑法的印象。

沈兰瑛现在都能轻易轰开石桌，以现在郑元昊的修为，割人头像割麦子一样简单。但他偏偏没用，只用剑招、身法和修炼带给他的身体素质和人周旋，他在淬炼自己的招式。

郑元昊找的是个规模较大的匪寨，这不是几十个活不下去的人聚众自保，而是真的有狠人凶人，郑元昊刚刚杀掉的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食人熊魔，最喜欢拿人的心肝下酒。

沈兰瑛站在窗边静静看着，几个舞姬瑟缩在角落里看着她，生怕一出声引来她的注意。

“妹妹，还不出来吗？”郑元昊朗声道。

沈兰瑛拔出长剑，一声不响地走出房间，参与到这场杀戮之中。领悟剑意雏形后，沈兰瑛再也不是初学太极需要人喂招的小白，而是实打实的剑术高手。

如果说郑元昊的招式带给人的感觉是快速诡谲与狠辣，沈兰瑛的动作给人的感觉则是圆融自然与精准，银色弧光一闪就是一条人命。

同样是杀人，郑元昊的剑法会把人的脑袋砍下来，而沈兰瑛的剑法只会在山匪的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线。

这些山匪虽然有组织不是乌合之众，但只要是人就会害怕，面对郑元昊和沈兰瑛这两个绝世凶人，他们胆怯了，有一个人扔下了武器向山下逃跑，而后更多的人逃跑了。

不过两刻钟，山上留下了几百具尸体，沈兰瑛右手撑着剑单膝跪在地上，微微颤抖，面色惨白，自己第一次杀人就杀了上百个人，沈兰瑛竭力平复着思绪。

郑元昊很高兴，沈兰瑛的表现比他想象的好很多，他以为她第一次杀人会手忙脚乱，但她没有，只是杀人后心情有些波动。

郑元昊想到自己以前被沈兰瑛虐待时，沈兰瑛脸上癫狂又开心的表情，心情又变差了，他心想，沈兰瑛可能原本就是个变态。